(繁花集)李憶祖 舒蕊

 李憶祖是誰?暫且不表。新疆有個魔鬼城,大家聽過吧?在央視科教頻道〈有關方面應該爭取這個臺落戶澳門〉的「地理‧中國」欄目,看到《風雨「魔鬼城」》,「魔鬼城」是指天山以北的准噶爾盆地的雅丹地貌。有興趣的話可上網看,這裏不贅。

 節目裏請來地質學界泰斗李憶祖,跟攝製組一起探索這座「魔鬼城」──老人家滿頭白髮,操得一口流利普通話,臉孔卻是「鬼佬」模樣。他是維吾爾族或塔吉克族吧?但他的名字像漢族人改的名字呀!

 我上網查,李憶祖真是「鬼佬」,他自稱是「外裔中國人」。據百度,李憶祖一九三八年出生於天津,是棄嬰,被中國夫婦收養。在他的記憶中,沒有任何關於自己親生父母的資訊,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哪國人。

 一九六一年,李憶祖從北京地質學院畢業,分配在北京工作,他兩度打報告要去新疆,支援大西北。養母不同意他到那艱苦的地方,可他決意已定。這樣子,他呆在新疆直至一九九八年退休;退休後也沒閒下來,跟孩子上課,應央視之邀,客串「地理‧中國」欄目,把畢生的知識與觀眾分享。

 這位老頭子的中國心,不遜於真正的中國人;當然,他常常要向人家解釋他不是「老外」。據網友謂,他養父母的子女移民美國了,這叫做「人各有志」!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