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旁觀者言)回憶中的「賊船」 徐薏

回想起孩童時代,澳門的賭場酒店,印象中大概就只有葡京酒店一家;另外一個賭場,應該是與它有一街之隔,在內港碼頭遙遙相對的海上皇宮。海上皇宮一般被市民稱之為「賊船」。估計「賊船」的意思,相信是因為內裏的賭場每每令到賭客被洗劫一空,凡上「賊船」幾乎無法全身而退,既是嘲弄,亦不乏警戒意味。

當然我們作為小朋友,上賊船亦不過去酒樓飲茶。由於,海上皇宮的外表活像一艘畫舫,看起來特別華貴美麗,再者又確有一種漂浮在海面上皇宮的瑰麗感覺,所以就算食物未必特別出眾,亦有不少人特意光顧。更有頑皮的長輩話當年,酒樓點算價錢是要點算你吃完食物之後桌上碗碟數量,於是有些好事之徒,半貪玩式在吃完之後,將蒸籠及碗碟,掉進海裏,伙計也就難以估算,導致後來酒樓改以一張點心卡來記賬,每放下一籠點心,便蓋上一個印,以免又有頑皮百厭星,將蒸籠及碗碟掉入海中,造成更多損失。

有關賊船的故事,我的印象中很朦朧,除了記憶中金碧輝煌以外,它的食物如何?它的價格如何?以及有任何美食已經忘得一乾二淨。現在可以看到的「賊船」已經搬到青州、筷子基附近的海面,亦已喪失了當年的功能。據知新建的酒店建築物當中,亦會以這艘賊船的外形作為藍本,讓我們保留一些回憶。雖然暫時我還沒有親自看過,相信亦不過是徒具外表,過去那份特殊的感覺已經一去不復還。

對比之下小時候去香港仔的珍寶海鮮舫便「大陣仗」得多。因為我家的親戚都住在香港仔,每次到香港探親,總會安排到珍寶海鮮房吃飯。要到珍寶海鮮房的,需要先乘坐一艘小小的舢舨作為接駁,一路撐到海鮮舫上。海鮮舫的佔地又要比澳門的海上皇宮更大,記憶中最深刻是裏面有一張大大的龍椅可以讓人拍照,不過在我那個時代應該是要先付錢,才可以坐上去裝成帝王,當然節儉如我家,還不如省下錢來多吃一個點心好了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