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彩斑斕千層河(上)  文/曹英元 圖/李小虎

 千層河是條河,更是一方美麗到極致的天地,它位於陝南安康市嵐皋縣西部與重慶交界的橫溪鄉境內。山水林石萬物皆可入畫,春夏秋冬四季風景迥異,特別是秋天,五彩斑斕、如詩如夢,總是讓人物我兩忘、樂不思蜀。

 千層河的秋色美,美在天。

 天高雲淡,如洗過一般。乾淨地讓人心顫,美麗地眩人眼眸,湛藍得像浩淼的大海,兀立得像淵穆的長者,純潔得像玲瓏的明鏡。偶有幾片慵懶的白雲輕輕地飄來,在藍天的懷抱裡撒嬌、嬉戲、舞蹈,也許是想出來偷偷地看看下面的大千世界,又或是想攬千層河的潭水為鏡自照一番,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美麗的芳姿,可被遊人嘹亮的歌聲一鬧,抑或是被幾縷清風一拂,又害羞似地躲了起來。天空瞬間又恢復成了清一色的藍,藍的豁亮、藍的廣闊、藍的晶瑩、藍的剔透。久久仰望著,脖子竟似是鋼筋鐵骨一般,沒了痠痛的感覺,倒是心思如同被看不見的絲絲縷縷的清風浸潤過,亦似被千層河的溫溫婉婉的水滌蕩過,從悸動、興奮中漸次柔軟起來,最後竟無欲無念、一片空白了。

 千層河的秋色美,美在葉。

 落葉知秋,彩葉豔秋。從天際迤邐而下的山野上層林盡染,並非悲秋文人筆下的一派枯黃與蕭瑟。千千萬萬片葉子,載滿了冬的孕育、春的萌發、夏的茁壯,憑著強烈的生命力,憑依著金秋這個美好的季節爆發,達到生命的沸點。它們曾以不同的姿態迎接陽光雨露,而今又以不同層次的色彩濡染了大地。火紅、金黃、碧綠分庭抗禮又相得益彰,一層層一圈圈一簇簇地挨著、擠著、聚著,或連成線或繞成圈或聚成簇,深深淺淺,婀婀娜娜。不知是天上織女身上的織錦,還是人間繡女手中的十字繡,抑或是哪個丹青大師筆下的水墨畫?◇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