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雜談傳真)車前草 陳青青
今早在公交車上,看到一大叔拎着一膠袋曬乾的車前草上車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他應該是從拱北買菜回澳門的。他在優先位坐下後,他後邊座位上的一位阿婆就和他聊開了。話題也就是圍繞大叔手裏的車前草。
那阿婆說,煮水喝清熱效果好。大叔則有些喜笑顏開的回應,說他找了好幾回,今天總算買到了。我留意到大叔袋子裏的車前草已結滿了籽,每一條結籽的莖幹都高出葉片不少,露到了膠袋外面。說明那些車前草的確夠老的了。
其實,在農村,車前草是非常常見,也是很普通的植物。在我的老家,路邊,房前屋後,田埂上,菜園邊,到處都是。從來沒有人會珍惜這種東西。在打豬草的時候,也很少有人會要車前草,都把它視為濫戝的東西。
記得小時候,家家戶戶養豬。那個年代,沒有現今的飼料,更沒有所謂速生豬。養的豬全吃草,吃番薯葉,吃番薯,吃菜葉,吃米糠。並且還要煮熟之後,才餵給豬吃。因為車前草的葉莖比較硬,不容易煮爛,加上含涼性,都被打豬草的人嫌棄。
在我們老家,只有一種情況下,人們才會想到車前草的好處。那就是有嬰兒出生的時候。基本上,嬰兒出生幾天後,家裏的老人,就會扯一兩兜車前草,或者摘幾片葉子,煮點水,餵幾調羹給嬰兒。說是破毒清熱,可以把嬰兒由娘胎肚裏帶有的毒熱給清除掉。在我的記憶中,除此之外,車前草就沒有其他用途了。
城市裏的人當成是寶的,在農村人眼裏卻是草。車前草就是如此。至少,在我的老家,就是如此。◇